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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那些事儿◎龙志根

犹记得,当年远远地就看到学校门口拉起了“喜迎新同学”的大红横幅,一众来自五湖四海的新面孔就此在这个山脚下的校园集合了。

待我们消停下来后,校道两边很快就竖起了一块块社团招新的牌子,师兄师姐们在路边卖力吆喝,甚至动手强拉路过的新生在报名表上填写个人资料,这架势与以前楼市疯狂的时候那些在街头拉客推销楼盘的情形又何其相似?

于是乎,刚入学的“菜鸟们”在懵懂无知中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跟着“前辈们”学习各种课外知识,美其名曰“学一技防身。”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和老吴、剑不约而至地认识了。

彼时,凭着对文学的兴趣爱好,我们仨都报名参加了学校团委机关报社,老吴分在编辑部,我和剑分在记者部。职责分工是我和剑把写好的稿子交给老吴编辑修改后刊发,意气风发的他把我们的稿子一番恣意蹂躏,改到面目全非后,还气高趾昂地说我俩是笨鸟,要想先飞得要多请教他。

看着我们辛辛苦苦采访回来然后加班加点写好的稿子被他如此糟蹋,我和剑自然愤怒不已。

但是作为编辑,老吴拥有对稿子取舍和审改的权力,在他如此嚣张的气焰面前,我们又奈何不得,只好乖乖就范,期间还得奉上一个个谄媚的笑,老吴这才大笔一挥,把我们的稿子送师兄师姐审签。

我和剑心中不忿,有次特意请老吴出来吃夜宵,向他讨教稿子的写法,对他极尽阿谀奉承。老吴自然抵挡不住我们的吹捧,对敬酒来者不拒,最终这餐“敬酒”喝成了“罚酒”,让他的胃至少难受了两天,我和剑则是十足的快感。

老吴的家乡在素有“世界客都”之称的梅州,在他身上有着客家人吃苦耐劳、勤学上进的印记,他的家乡出过不少的名人志士。耳闻目染之下,老吴自小也表现出好学的一面,但凡新鲜事物他都容易感兴趣,也很快上手。就如这次我们三个同时加入了报社,他就比我和剑容易掌握新闻题材的知识点,常常以其三寸不烂之舌在报社师兄师姐和老师面前百般炫耀他的水平,于是乎老吴博得他们的好感,在顺理成章间率先混到了副总编辑的位置,于是乎又更加变本加厉地对我和剑的稿子“蹂躏”。

老吴的梦想是做个诗人,他常常形容自己具有诗人那种不羁又多愁善感的矛盾性格,为了寻找写诗的灵感,他每到晚上就去校园的湖边来回徘徊,结果灵感没找到多少,倒是借机偶遇了一个外系的师妹,跟他好上了一段时间。

老吴对诗歌的极致追求令我和剑很是佩服,源于他出来工作后,在公司的内刊任主编时捣鼓过几期诗歌专辑,要知道那可是一家知名房地产企业。

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老吴求职的第一站去了东莞,面对大城市的生存压力,他先是在一家人力资源公司从编辑企业内刊做起,经过一番摸爬滚打升到了经理级,满以为他会在此落地生根,谁料他虚晃一枪,跑到了隔壁的城市,一待就是10多年,至今已在那里定居。问起个中原因,老吴的解释是,他终究要找个支撑点,虽不能撬动地球,但至少生活无忧。

我和剑听了,觉得这话只有他自己能懂。

呆得有点萌的剑是独特的存在。本来“萌”这个词用在一个男的身上不是合适的,但是我已经找不到哪个词来形容他了。

呆呆的剑寡言少语,经常一个人在校园各处出没,如果在路边见到一束花,他都站在旁边静静地看上半天,以致我们担心他是不是有点痴迷了。

语言表达不利索的剑文学功夫又着实了得,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在国家级的媒体发表过文章,大学期间,他积攒了厚厚的一叠个人撰写的文章,毕业前夕,他曾鼓动我们一起自费出版一本个人作品集,后来一打听,仅仅是购买那个书号,就要过万元,只好作罢。

那时微信还没有出现,大家的网络交流工具还是用QQ。剑以“楚剑”为昵称注册了一个QQ号,这个带点江湖气息的QQ果然吸引了一些小美眉的注意,天南海北地主动加他聊人生聊心事。结果一个月下来,剑花在网吧上网的费用耗尽了他大半年的生活费。连续吃了一个星期的方便面后,他终于从呆想中醒悟过来,那就是,喂饱灵魂前还是得要先填饱肚子。

“当时的场面,如今只有在超级大明星前来开演唱会,或明星歌迷签售会才会出现,那绝对是万千忠诚粉丝对明星偶像的疯狂追捧。”

“苏东坡作为贬官‘罪臣’,也万万没有想到惠州的老百姓对他会如此钦慕和热情,这里的人太纯朴了。一时间,他受宠若惊,如同作梦一般:惠州‘粉丝们’太令人感动了!”

这是剑工作后写的文章中的一个片段。他说,关于苏东坡在惠州的故事,他写了一系列,本来是想出本书的。

“那出啊,支持你出。”我在微信上这样回应他。

时至今日,人到中年的剑依然没有放弃他的出书梦。具备填饱肚子的能力后,剑应该是不想再让灵魂挨饿了。

“三剑客”——这是我们在校期间自发起的名号,虽没有仗剑走天涯的江湖经历,但时光清浅,许你安然,以一份情谊来温暖彼此,足矣,如某首歌所唱:“流浪日子/你在伴随/有缘再聚。”

(龙志根,《隆生》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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